la campanella

又懒又废,眼高手低,脑洞清奇,微腐,黑瓶黑,冷CP专业户


“如果你是烬,你会怎么办?”白吟话锋一转,竟是直问到她头上来了。
“啊?”方才面色阴晴不定的柳烛急忙回过神来,“你说我啊?”
他点点头。
“别说我残忍,如果我是那个械人,我一定会杀掉荧惑。”柳烛重又低下头,垂落的额发阻挡着白吟的视线,使他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“为什么?有什么理由吗?”
“我认为,有一些原则决不能动摇,即使自己要为之付出痛苦的代价。荧惑不应该拿烬的爱来要挟他,烬爱荧惑和他为主人报仇是两回事,他可以在荧惑死后殉情。但是——”柳烛倏地抬头,目光雪亮凌厉,“荧惑一定要杀!”
白吟被她的激烈反应吓得一怔,不由得一时语塞。少顷,他才语无伦次地开口:“那个,这只是我在就读‘学’时师父说的一个测试,你不必太过在意,我,我真没想到会刺激到你,你……”
她深呼了一口气,语气沉静下来:“没什么事,只是我一时感触,有点情不自禁——对了,那时你选择了什么?”
白吟笑得有些尴尬,下意识地想挠头,但又抬不起手来:“我当时说,我可能会原谅荧惑,然后带她远走高飞去过快乐的生活,忘掉仇怨云云。接着师父就骂了我一顿,说我什么儿女情长,逃避现实—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,但我应该真的下不了手——好吧,真没用,别说这个了。”他略显丧气地摇摇头
“嗯,好的,”少女出乎意料地温顺,将他轻轻扶着倒回床上,收拾了碗碟,“时间差不多了,好好休息。”
白吟没有回答她,她也不再说什么,一口气吹灭了油灯,出去关上了那扇沉重的石门。

柳烛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石屋,点上了灯,一如既往地摘下身上各式各样的暗器,置于桌上。
那只白狐却也蜷缩在桌上的一个沙盘边,半眯着眼,尾巴不时地微晃。
“有何事否?”白狐的前爪灵敏地在沙上划动。
“有,”柳烛的回答十分简洁,“你应该听得见他跟我讲的那个故事吧。”
“能。”白狐极快地抹去了之前的文字,再划上新的。
“好像预兆着什么,是说在未来我会被荧惑杀掉吗,在试探我?还是无意的巧合?”
“巧合。一,名字是你说的。二,未来烬的主人不是你。”
柳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毕竟烬虽是自己制作的械人,但这是将要送给守望门寡的白翰的礼物,代替死去的陆继陪伴她的余生。
“烬的身体里有我哥哥的灵魂。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么痛苦的白翰了,不是她的错,我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,这才……”柳烛坐在床沿,低着头,表情复杂。
“我总觉得白吟的语气,有一丝奇怪的感觉,你觉察到了吗?”她呆了半晌,再次发问。
白狐的碧眼一眨,“错觉,并无异常。”
她扶额:“可能是吧,大概因为他是云城来的,我戒心太过了。”
外头的风渐渐大起来,像是妖鬼的呼啸,裹着黄沙,霸道地在街巷间横冲直撞。初到空城时她是尝过这风的滋味的,瞬间脸上就像被鞭子抽了似的,热辣辣地疼,像是硬要给见它的人留下一个难忘的痛楚印记。

评论

热度(1)